23.監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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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.監控
眼球上附著了紅血絲，有些呼吸不暢的拿手輕輕撫胸口順著氣，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，他再也沒法離開秦亦年了，工作室也再也不是他的了。
他永遠成為了秦亦年的附屬品，永遠。
肖燃疲憊的看向那份合同，後槽牙咬得咯咯響，白皙的手把劉海往腦後撩，恨不得立馬撕掉那份合同。
可經歷了一小會的糾結，還是長嘆一口氣，手指微顫觸碰到合同，將合同拿起來站起身上了樓。
一進房間，他就找了個抽屜把合同丟進去關上了抽屜。
坐在椅子上，雙手撐著額頭，細軟的發絲垂落在耳邊，良久才放下撐著的手，他要回公寓一趟，很多東西都在公寓裏。
這麽想著他站起身，剛要開門就聽見了敲門聲，聽起來是很小心翼翼的，聲音有點輕。
肖燃有些疑惑，走上前打開了門，看見了一個嬌小的女生，穿著女傭服。這是那個被秦亦年罵的女生，她來找我做什麽？
雖然心裏疑惑，但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，有些冷淡的問：“什麽事？”肖燃雖然性格好還有些軟，但是剛剛才被逼著失去了工作室，心情是無論如何也好不了的。
導致語氣自然就帶著些寒意，只見那小女生揪著衣擺，咬著唇擡眼看向比她高了許多的肖燃，有些哽咽：“肖先生，我不能被辭退，我家裏還有一個奶奶生著病。”
肖燃的臉色有一絲絲的動容，但還是開口道：“你該去找秦亦年，而不是我。”
說完垂下眉眼有些自嘲的輕笑一聲，他不過是秦亦年的玩物，有什麽資格決定他家女傭的去留。
擡腿就想走出房間，但是女生擋在門口急得快哭了，眼淚都落了下來，斷斷續續的求著他：“肖，肖先生……你只要跟秦少爺提……提一提這個事，他肯定……肯定會聽你的。”
“求你了……”肖燃聽見最後的這三個字時，嘆了口氣，手撐著門框看向小女生充滿希冀的眼神，一番糾結還是答應了下來。
隨後小女生連連道謝鞠躬，肖燃有些手足無措的擺了擺手：“不用的，我也不一定能幫你，只是幫你和秦亦年說一下。”
話落，小女生楞了一下後點點頭，有些勉強的笑了笑：“謝謝你，肖先生。”隨後便走了。
肖燃看著女生離去的背影有些沈默，許久他下了樓一步一步的往別墅外走去，再也沒人阻攔他了，心裏突然有些酸。
擡手輕輕拍了拍胸口，但又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，轉身去找李叔要來了手機打給秦亦年，接通後，他開口道：“借我一輛車，我要回一下公寓。”
那頭的秦亦年輕笑，問：“這就是你的條件嗎？”肖燃一噎，擡手輕輕撫了撫眉，無奈道：“不是，我還沒想好。”
不知道怎麽的，秦亦年好像是突然起了調戲他的想法，冷了冷聲音道：“那我不能借。”
肖燃一頭問號，著急的追問，眉眼都有著淡淡的疑惑：“為什麽啊？”他的手叉著腰，有些煩躁。
“你和那個笨手笨腳的女傭說了什麽？”聲音驟然低沈，緩慢且還帶著質問把肖燃的耳朵震得發麻。
他整個人都呆住了，臉色凝滯，手也緩緩起身垂下。
秦亦年是怎麽知道的？難道有攝像頭？思及此處他擡頭四處張望，卻聽見電話那頭秦亦年慵懶磁性的聲音：“不用找了，就跟你想的一樣。”
真的有監控！肖燃心裏一驚，顫著聲音試探的問：“一直都有？”
如果一直都有那他就不用擔心什麽，但是如果是在他被軟禁在這裏之後才有的話，他才覺得有些毛骨悚然。
只聽見秦亦年低笑一聲，手指好像在敲擊著桌子，一下一下的把肖燃的心勾到了嗓子眼兒才開口：“當然。”
肖燃剛松一口氣，就聽見秦亦年說出了後半句話：“不是。”
肖燃踉蹌了兩步，好在李叔在一邊扶住了他，肖燃有些呆的側頭看向李叔，李叔擔憂和藹的表情讓肖燃有些迷茫。
呆呆的道：“為什麽要安攝像頭？”
“當然是看著你，畢竟你的身形在監控裏和文哥差不了多少，這就好像文哥被我關在家裏一樣，很有趣不是嗎？”
有趣？這哪裏有趣了！肖燃只覺得背後發毛，整個人腦袋都是混亂的，只要想象一下秦亦年面無表情的看著監控，而自己毫無察覺的那個畫面就覺得毛骨悚然。
卻在這時，秦亦年的質問讓他回了神，他說：“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，她跟你說了什麽。”
肖燃有些機械的開了口：“她，她說她不想被辭退，要我幫忙跟你求情。”
“嗯，沒撒謊，乖孩子，你讓李叔給你拿車鑰匙。”秦亦年笑著說。肖燃的心裏卻翻起了滔天巨浪，監控是收音的。
此刻的他心亂如麻，監控到底是什麽時候安上去的？秦亦年他到底都看到了什麽，聽到了什麽。
為什麽……為什麽他好像變了，變得好陌生，但又好像沒有，也許只是我從來不了解他。
他收攏思緒，開口：“所以那個小女生的事……”肖燃還記得他答應過女傭的請求，只能硬著頭皮去說。
可等了許久，秦亦年都沒有說話，正當他以為被掛了電話的時候，秦亦年冷冷開口嘲諷：“你自己都自顧不暇了，還有心情去幫別人？同情心別太泛濫了。”
隨後便是被掛斷電話後的一陣忙音，肖燃楞了片刻才低頭把手機遞給李叔，笑著道了謝：“謝謝李叔，他說讓你給我一把車鑰匙。”
聞言只見李叔和藹的點點頭便去取車鑰匙了，而之前那個女傭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的，把垂著頭整理思緒的肖燃嚇了一跳。
“肖先生，秦少爺他同意你說的了嗎？”眼裏的期待讓肖燃內心有些愧疚和煎熬。
但他只能輕聲道：“沒有，我說過的，我說的話他並不會聽，很抱歉。”話落卻聽見了女傭的哽咽和無措的呢喃。
肖燃有些不忍心，擡手十分有分寸的輕輕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，語氣稍稍放緩了些。
“如果你差錢的話，我可以雇你幫我看家嗎？我的公寓不住人有些浪費，薪資和這邊一樣一個月兩萬。”
肖燃有那麽一瞬間忘記了剛剛秦亦年說的攝像頭，但下一秒立馬就想起來了，急忙收回手，心虛的擡頭看，但他不知道秦亦年安的攝像頭在哪裏。
小女生十分感激，連連道謝，離開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。肖燃看著她，心想：如果秦亦年還在看監控的話，我應該免不了要被他折磨吧。
想著，李叔走過來把車鑰匙給了他，肖燃收回思緒，接過車鑰匙道了謝，然後疾步走出別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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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永遠成為了秦亦年的附屬品，永遠。
肖燃疲憊的看向那份合同，後槽牙咬得咯咯響，白皙的手把劉海往腦後撩，恨不得立馬撕掉那份合同。
可經歷了一小會的糾結，還是長嘆一口氣，手指微顫觸碰到合同，將合同拿起來站起身上了樓。
一進房間，他就找了個抽屜把合同丟進去關上了抽屜。
坐在椅子上，雙手撐著額頭，細軟的發絲垂落在耳邊，良久才放下撐著的手，他要回公寓一趟，很多東西都在公寓裏。
這麽想著他站起身，剛要開門就聽見了敲門聲，聽起來是很小心翼翼的，聲音有點輕。
肖燃有些疑惑，走上前打開了門，看見了一個嬌小的女生，穿著女傭服。這是那個被秦亦年罵的女生，她來找我做什麽？
雖然心裏疑惑，但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，有些冷淡的問：“什麽事？”肖燃雖然性格好還有些軟，但是剛剛才被逼著失去了工作室，心情是無論如何也好不了的。
導致語氣自然就帶著些寒意，只見那小女生揪著衣擺，咬著唇擡眼看向比她高了許多的肖燃，有些哽咽：“肖先生，我不能被辭退，我家裏還有一個奶奶生著病。”
肖燃的臉色有一絲絲的動容，但還是開口道：“你該去找秦亦年，而不是我。”
說完垂下眉眼有些自嘲的輕笑一聲，他不過是秦亦年的玩物，有什麽資格決定他家女傭的去留。
擡腿就想走出房間，但是女生擋在門口急得快哭了，眼淚都落了下來，斷斷續續的求著他：“肖，肖先生……你只要跟秦少爺提……提一提這個事，他肯定……肯定會聽你的。”
“求你了……”肖燃聽見最後的這三個字時，嘆了口氣，手撐著門框看向小女生充滿希冀的眼神，一番糾結還是答應了下來。
隨後小女生連連道謝鞠躬，肖燃有些手足無措的擺了擺手：“不用的，我也不一定能幫你，只是幫你和秦亦年說一下。”
話落，小女生楞了一下後點點頭，有些勉強的笑了笑：“謝謝你，肖先生。”隨後便走了。
肖燃看著女生離去的背影有些沈默，許久他下了樓一步一步的往別墅外走去，再也沒人阻攔他了，心裏突然有些酸。
擡手輕輕拍了拍胸口，但又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，轉身去找李叔要來了手機打給秦亦年，接通後，他開口道：“借我一輛車，我要回一下公寓。”
那頭的秦亦年輕笑，問：“這就是你的條件嗎？”肖燃一噎，擡手輕輕撫了撫眉，無奈道：“不是，我還沒想好。”
不知道怎麽的，秦亦年好像是突然起了調戲他的想法，冷了冷聲音道：“那我不能借。”
肖燃一頭問號，著急的追問，眉眼都有著淡淡的疑惑：“為什麽啊？”他的手叉著腰，有些煩躁。
“你和那個笨手笨腳的女傭說了什麽？”聲音驟然低沈，緩慢且還帶著質問把肖燃的耳朵震得發麻。
他整個人都呆住了，臉色凝滯，手也緩緩起身垂下。
秦亦年是怎麽知道的？難道有攝像頭？思及此處他擡頭四處張望，卻聽見電話那頭秦亦年慵懶磁性的聲音：“不用找了，就跟你想的一樣。”
真的有監控！肖燃心裏一驚，顫著聲音試探的問：“一直都有？”
如果一直都有那他就不用擔心什麽，但是如果是在他被軟禁在這裏之後才有的話，他才覺得有些毛骨悚然。
只聽見秦亦年低笑一聲，手指好像在敲擊著桌子，一下一下的把肖燃的心勾到了嗓子眼兒才開口：“當然。”
肖燃剛松一口氣，就聽見秦亦年說出了後半句話：“不是。”
肖燃踉蹌了兩步，好在李叔在一邊扶住了他，肖燃有些呆的側頭看向李叔，李叔擔憂和藹的表情讓肖燃有些迷茫。
呆呆的道：“為什麽要安攝像頭？”
“當然是看著你，畢竟你的身形在監控裏和文哥差不了多少，這就好像文哥被我關在家裏一樣，很有趣不是嗎？”
有趣？這哪裏有趣了！肖燃只覺得背後發毛，整個人腦袋都是混亂的，只要想象一下秦亦年面無表情的看著監控，而自己毫無察覺的那個畫面就覺得毛骨悚然。
卻在這時，秦亦年的質問讓他回了神，他說：“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，她跟你說了什麽。”
肖燃有些機械的開了口：“她，她說她不想被辭退，要我幫忙跟你求情。”
“嗯，沒撒謊，乖孩子，你讓李叔給你拿車鑰匙。”秦亦年笑著說。肖燃的心裏卻翻起了滔天巨浪，監控是收音的。
此刻的他心亂如麻，監控到底是什麽時候安上去的？秦亦年他到底都看到了什麽，聽到了什麽。
為什麽……為什麽他好像變了，變得好陌生，但又好像沒有，也許只是我從來不了解他。
他收攏思緒，開口：“所以那個小女生的事……”肖燃還記得他答應過女傭的請求，只能硬著頭皮去說。
可等了許久，秦亦年都沒有說話，正當他以為被掛了電話的時候，秦亦年冷冷開口嘲諷：“你自己都自顧不暇了，還有心情去幫別人？同情心別太泛濫了。”
隨後便是被掛斷電話後的一陣忙音，肖燃楞了片刻才低頭把手機遞給李叔，笑著道了謝：“謝謝李叔，他說讓你給我一把車鑰匙。”
聞言只見李叔和藹的點點頭便去取車鑰匙了，而之前那個女傭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的，把垂著頭整理思緒的肖燃嚇了一跳。
“肖先生，秦少爺他同意你說的了嗎？”眼裏的期待讓肖燃內心有些愧疚和煎熬。
但他只能輕聲道：“沒有，我說過的，我說的話他並不會聽，很抱歉。”話落卻聽見了女傭的哽咽和無措的呢喃。
肖燃有些不忍心，擡手十分有分寸的輕輕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，語氣稍稍放緩了些。
“如果你差錢的話，我可以雇你幫我看家嗎？我的公寓不住人有些浪費，薪資和這邊一樣一個月兩萬。”
肖燃有那麽一瞬間忘記了剛剛秦亦年說的攝像頭，但下一秒立馬就想起來了，急忙收回手，心虛的擡頭看，但他不知道秦亦年安的攝像頭在哪裏。
小女生十分感激，連連道謝，離開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。肖燃看著她，心想：如果秦亦年還在看監控的話，我應該免不了要被他折磨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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